2010年4月,爱沙尼亚共和国,塔尔图
希儿·芙乐艾觉着自己不能再忍让了。
凯撒比自己大上一圈的身子重重的压在她的身子上,蓝白色的衬衣被脏兮兮的手粗暴的扯开,两个蓝色的纽扣被扔在一旁,胸前的红色印记在空气中显露无疑,眼光的照射显得格外刺眼,凯撒的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扭曲,希儿的脸也因为羞耻与愤怒而变得通红,咬着牙却无力挣脱,晶莹的液体从脸颊不断地滑落。
“魔女……”
“那么,让我来帮帮你吧……”神秘的声音从内心深处渗出。
“一切……本不该这样的……”
…………
这是希儿·芙乐艾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出门了。
爱沙尼亚的这个冬天显得格外漫长,本来温带海洋性气候的区域却遇上了百年一见的暴风雪,厚厚的积雪给整个国家的交通和生活带来了巨大的问题,输暖阻断、补给困难,人民的生活陷入了窘境。再加上气候使得整个国家的旅游业雪上加霜,无数家庭只能够在自家的壁炉旁虔诚地祈求着神明的庇佑,颇有些苏联末期那种体系崩溃的感觉。脱离苏联独立并没有使得这个国家得到更多所谓“天命“声称的帮助,天灾的降临反而使这个脆弱的体系雪上加霜,或许,能帮助这些在水火之中的人,只有那些神明了。
然而,这个世界是没有神明的,有的,只有名为“崩坏”的意志。
在这个冬天,爱沙尼亚发生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数不清的家庭在寒风的摧残下变得支离破碎,粗糙的木屋无法再那个冬天给予他们足够的庇护,在经济萧条与严冬的双重打击下,每天都能在某个街道的角落看到新的“雕塑”,他们的脸上都有着名为“幸福”与“温暖”的表情,似乎在那一刻,他们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看着手中唯有的一丝丝希望之光,一起进入了温暖的天堂。
当然,自诩为“救世主”的天命,并没有向任何人施出援手。
这,就是天命。
“果然,只有人在快要冻死的时候,才会感觉到真正的温暖……”
一个十几岁样貌的女孩从小巷中走出,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转身又走进了白茫茫的暴风雪中。
…………
当积雪渐渐融化的时候,爱沙尼亚终于迎来了她久违的春天,虽然有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但是在春光的滋润下,生命的气息依旧不曾熄灭,从严冬中幸存的人们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去。候鸟的鸣叫伴随着异国语言渐渐地多了起来,所有的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子。这就是爱沙尼亚,那么的残酷,又充满着生机和活力的一片土地,无论多么的丑陋或是崩溃,这片土地的人们,都要生活下去。
这就是爱沙尼亚,希儿·芙乐艾长大、生活的地方。
三个月的被迫“门禁”让希儿憋得有些难受,从上次外出后整个冬天希儿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次,外面北风的的声音就像奶奶小时后给她讲的童话中大灰狼的嚎叫一样,令希儿瑟瑟发抖,只能静静地被抱在奶奶怀中,在火炉旁听着奶奶讲着那些已经听过一遍又一遍的寓言。
一只蝴蝶轻轻地落到了希儿的指梢,蓝色的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奇异的光彩,蓝紫色的闪光粼粼地泛出,就像河底那些颜色斑斓的小狮子一样。希儿轻轻地将手拉倒眼前,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蝴蝶,但是它最终似乎还是被希儿的鼻息所惊扰,舒展着双翅,轻轻地飞走了,留下了希儿一个人在原地,呆呆地愣在那里。
“等等我,别跑——”或许是那片光彩太令人着迷了,希儿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希儿伸出右臂试图抓住,追随着蝴蝶的背影奔跑起来。
初春的景色是那么的舒适,那么惬意,会让人忘却所有的痛苦。奔跑在青翠的树林间,希儿觉着自己是头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自由。
她想像那只美丽斑斓的蝴蝶一样,散发出奇幻的光彩,飞出一直囚禁着自己的囚笼。
在那个蝴蝶的背后树林中,似乎有着谁的身影走过,她完美地融入环境之中,并没有发出任何的气息。但在希儿的视角中,蝴蝶的光芒似乎照亮了那个身影。
那是……难以描述的眼睛,说是平静,更不如说是死寂,毫无生机的眼神。
但是这仅仅也只有一瞬,神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蝴蝶也收起了她闪耀的光芒,扇动着翅膀向树林深处飞去,仿佛在追寻那个身影。
那是……难以描述的眼睛,说是平静,更不如说是死寂,毫无生机的眼神。
但是这仅仅也只有一瞬,神秘的身影消失在树林的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蝴蝶也收起了她闪耀的光芒,扇动着翅膀向树林深处飞去,仿佛在追寻那个身影。
“等等我——”希儿依旧在蝴蝶后奔跑着,小树林的面积并不大,但其实对于身体柔弱的希儿来说,这已经是一段很长的距离了。青葱的草地踩起来格外的舒适,远比那些“咯咯”作响的白色雪地显得更有人情味。
穿过树梢和灌木,飞过溪旁,蝴蝶终于落在了一颗长着青苔的石头上,斑斓的双翅缓缓收合,再张开,触角也转向希儿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希儿的到来。
“啊……你终于不跑了……”希儿双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待呼吸稳定下来后,希儿将手缓缓地伸向这只蓝色的蝴蝶,希望再一次能够将它放到自己的眼前。
“啪!”
硬质塑料撞击石块的声音。
一个精致的塑料捕捉网突然出现在希儿的眼前,粗暴的将蓝色的蝴蝶困入其中,蝴蝶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惊,在网中奋力地来回扑扇着翅膀,然而还是逃不出这个从天而降的“牢笼”。
“看来……今天又抓到了一个好的玩具啊……”
熟悉而又令人厌烦的声音传入耳中,希儿逐渐抬头,声音的源头正是这个手持捕捉网的施暴者,凯撒。
“放了它,凯撒!”希儿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能去和凯撒对峙,以前的自己应该是早就逃跑了才对,但是看着网中的蝴蝶,希儿也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勇气,能让她站在这里,和那个令她恐惧的凯撒所对峙。
“哟,是魔女啊……你刚才说什么?”凯撒将蝴蝶粗暴的装进玻璃瓶中,言语中有些惊讶,当然,更多的是轻蔑。
瓶中的蝴蝶似乎是认为自己“自由了”,奋力地向玻璃瓶壁撞去,然后一头栽下来,无力的落在瓶底。
“我说……放了它!”希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长出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爱哭鬼”的样子。
“放了它?为什么?”似乎是看到了希儿的反抗,凯撒显得有所惊讶。
“你要把它怎么样?”看到谈判似乎有了一些苗头,希儿重新调整一下身姿,吐出一口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救出这只蝴蝶。
“做什么?”凯撒似乎在嘲笑着希儿的无知,“那当然是,把它钉在一块木板上,然后这样,”凯撒用力的将双掌一合,“将它压成标本,装饰起来啊。”凯撒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你看,它们多美啊。”
“这太残忍了,快放了它!”
“你说让我放了它?”凯撒不禁笑了起来,“咯咯咯”的笑声像抓玻璃般,在希儿的耳中显得格外的刺耳,“你凭什么让我放了它?你知不知道,这里,谁该听谁的话?你一个魔女,凭什么命令我?”
“啊——”希儿发出了恐惧的尖叫。
在凯撒的蛮力推耸下,希儿一个重心不稳,坐倒在草地上,凯撒一步步靠近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也愈发邪恶。
接触着冰凉的土地,希儿的心里也是同样的冰冷。
“看来,今天要给你这个魔女一点教训了……”
捕捉瓶和塑料网被随意的扔在草地上翻滚着,凯撒凭借着自己的身材优势强硬地将希儿压在自己的身下。
“来啊,魔女,反抗啊,命令我啊。”凯撒的笑容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愉悦,看着被压在身下无法法抗的希儿,凯撒心中的施虐心情愈发膨胀,似乎要将自己所有施虐的欲望释放在希儿的身上。
“呜,呜……”被压在身下,任凭自己怎样的用力,面对有着巨大力量差距的凯撒,希儿依然无法从这场噩梦中醒来。
“那么,就让我再看一下,你那个“魔女的证明”吧……
“不要!——
“叫吧,魔女,没有人会来救你的。”
蓝白色的衬衣被脏兮兮的手粗暴的扯开,纽扣被扔在一旁,胸前的红色印记暴露在空气中显露无疑,凯撒的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扭曲。
“魔女,魔女啊,哈哈哈……也不过如此嘛……我才是能够打败魔女的人……哈哈哈……”
树林中的鸟鸣全都寂静了下来,连溪流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时间似乎都静止了,剩下的只有扭曲的笑声在树林中回响,希儿只能感受到泪水不断地从自己的脸颊流下,面对此情此景,不要说那只蝴蝶,希儿·芙乐艾,连自己都无法拯救。
“魔女……”希儿轻轻地呢喃着,感受着从双颊留下的液体。
“对啊,魔女,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来自深渊的声音从希儿耳边传来,像黑色的阴影一样逐渐笼罩着希儿的内心。黑色的阴影上红色的双眼显得格外醒目,手中的镰刀泛出蓝黑的幽暗光泽,死神,一步步地向希儿走来。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希儿的语言已经变得支离破碎,阴影的压迫远比现在情景令人恐惧,那是源于内心本源的恐惧,曾经试图逃离,却永远逃不开。
阴影走到了希儿的面前,缓缓蹲下,轻轻地擦去希儿眼角的泪,露出了难以言表的笑容。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那么,让我来帮帮你吧……”
…………
“什么,还让我不要过来,希儿·芙乐艾,看来你……”凯撒蛮横的将手举起,准备给身下这个不听话的人一点教训,但是就当手即将落下的时候,他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自己的手也无法下降分毫,黑色的迷雾包围着自己的右臂,像荆棘一样,每动分毫的痛苦都会让凯撒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嘶……”
“那么……让我给你点教训吧……”
原本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希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身上蓝白色的衬衣不知何时已经变为一套诡异的装扮,蓝色的飘带宛如裙摆般挂在“希儿”的腰间,双目已经变成了鲜血的颜色,眼角红色的印记一直蔓延到脸颊,最为可怕的是,“希儿”手中那把比人还要大的镰刀,散发着一股令人战栗的黑色气息,如实物般涌动着的黑色气流,萦绕在“希儿”的身周,令所有生灵战栗。
“你……你是谁……”凯撒颤栗地挤出了几句话,“你……不是希儿,芙,芙乐艾。”
“没错,我不是她,但我又是她。”“希儿”的声音显得令人恐惧而又空灵,就像来自深渊的回声,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我是你日思夜想的,魔女啊……”
巨大的镰刀将凯撒的下巴抬起,“希儿”将脸凑过去,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凯撒因恐惧而变形的面庞。
“你,你……”凯撒因为恐惧,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语,极度的恐惧让他的下体也失控流出了黄色的液体,原本威风的气势现在看来,也只是个笑话罢了。
“那……我就给你一些奖赏吧,可能会有点痛哦……
“那就是,你想要的,“标本”哦。”
当自己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凯撒发现,自己的周围,是无限制的白色,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箱子之中,而“希儿·芙乐艾”,正在箱子的外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凯撒试图逃出这个恐怖的地方,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钉在箱子上,周围的齿轮正在飞速运转,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运转。
“既然,你这么喜欢标本,那么,就把你也做成标本吧。”
“希儿·芙乐艾”露出了名为“愉悦”地笑容,尖锐的牙齿轻轻的咬着苍白的嘴唇,红色的鲜血从中流出,为“希儿·芙乐艾带来了更大的欢愉。
当凯撒反应过来它面前的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冰凉的玻璃首先接触到他的鼻尖,然后是额头,然后是全身。
致命的挤压感压迫到全身,那种物理上的压迫只有感受到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的绝望,凯撒试图着最后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也已经贴紧了玻璃,那种类似于针扎的质感从身体的内部散发着,伴随着的还有鼻梁骨碎裂的声音。
“唔……”
压迫进一步的持续着,齿轮一圈又一圈的转着。凯撒的眼球已经充满了血丝,脸上已经被鼻子的血液覆盖,充斥在视野中最后的,是红色的世界。
“噗……”
齿轮停止了转动,最终剩下的,只有令人作呕的红色浑浊物,夹杂着白黄色的脂肪颗粒,粉红色的肉块显露着这种畸形的姿态,几秒钟之前,它们的组合物还是一个完整的人。
……
“啧,制作失败了,真丑。”
事发之后,人们在树林的溪流旁找到了失踪的希儿和凯撒,两个人晕倒在溪边,凯撒的口中似乎还在吐着什么。据后来人们讲述,在那天之后,凯撒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看到标本,就会止不住的双手发抖。之后,凯撒从此再也没有见到过希儿。
因为,一个人的“从此”,或许并不长。
………………
“第三个魔女,是一个善良的魔女。”
“她乐于帮助他人,行善好施,最终,她和山下的人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书本合上的声音。
朦胧之中,希儿仿佛听到有人在讲着什么,对了,那是奶奶给自己讲过的故事。
周围的一切黯淡无光,只能依稀看到,自己前方不远,站着什么人。
“但,一切本应该这样……”
…………
那是自己的声音。
人影打开书,书页发出“哗哗”的翻动声。
“有一天,魔女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到了十字架上。她记忆的最后,是和山下的人们一起在宴会上为他们祈福。”
“而现在,被她施以祝福的人们正在十字架下面,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厌恶,还有贪婪,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十字架后方,是自己施法的魔杖,还有杀戮魔女的各种武器,以及贪婪魔女从世界搜寻来的奇珍异宝。”
“‘你和她们生活在一起,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谁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一定在腐化着我们!’”
“‘我丈夫前几天染了重病,一定是她干的。’”
“‘明面上你在祈福,说不定你就在给我们降下诅咒,为你那些姐妹们报仇!’”
“‘烧死她!’‘烧死她!’”
“人们的声音显得格外的聒噪。他们的眼球已然变得遍布血丝,一种难以命状的情感已经支配了他们的思想。”
“我不是,我没有!”
“善良的魔女大声地为自己争辩,但是人们的噪声很快就淹没了她苍白的抗争。”
“脚下干燥的木柴整齐的排放着,一桶又一桶的汽油被泼洒在上面,之后,一颗火苗飘落在木柴上,瞬间整个十字架就被火焰吞噬。”
“善良的魔女在火焰中发出了痛苦的尖叫,而在火焰外面,是人们欢快的庆祝。”
“‘魔女终于都灭绝啦’,‘我们终于不用担惊受怕了’,‘魔女的东西都是我们的了’”
“仿佛这一刻,他们获得了新生”
“他们举杯庆祝,一直到天明,当火焰渐渐熄灭的时候,他们发现,十字架前,站着一位魔女”
“一位静默,无言,的魔女。”
“一位,再也不会善良的魔女。”
“她手中的法杖,已经变成了一把巨大的镰刀,刀尖闪烁着死亡的黑色光辉。”
“之后的故事,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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